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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5章 開始釣魚的第七十五天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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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啟的男女大防一直有點薛定諤,說有也有,說沒有也沒有。

主要看上位者如何定義。

畢竟生活裏時不時就會有誰誰誰男變女、女變男的江湖傳說,想防也不太好防。因為並不是所有有這種性別轉換特性的人,一定會在長大後改變性別。說的有點繞,舉個簡單的例子,好比這人是北極甜蝦,但他不一定會在三十歲的時候從男變女,如果他的父母或者父族母族裏有其他獸形的話。

不同的獸形在某種程度上還是會進行一些細微幹擾的,只不過概率很低,一般人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遇到。

夏蓀美很肯定自己會變,是因為她家是少有的純北極甜蝦家族,她和她師妹的結合,女女之間的同性戀情反而問題不大,真正讓家人震驚的是她沒有和一只北極甜蝦成婚。夏蓀美是真的不想再讓她這個特性再傳遞下去了。

吼彩衛的指揮使姓寧,是夏家的遠親,她就一直堅信自己不會變男變女,哪怕他是北極甜蝦,大家也是這麽覺得的,畢竟他是寧家唯一的一只北極甜蝦。

結果三十歲生日剛過,就喜提前凸後翹的好身材。

寧指揮使當時已經是一個十二歲孩子、兩個八歲孩子和四個更年幼小崽的爹了,更不用說還有知名不具的私生子,他真的是個多情的種子,妻妾成群,紅顏無數。現在……她已經是個多情的大長腿禦姐了。有些人吧,天生渣,和生理性別沒什麽關系。

這種性別錯亂就防不勝防。

也就給了一部分女性更容易接觸外界的機會,在她們身上的封建禮教束縛沒有那麽深,畢竟封建社會的根本矛盾是階級矛盾。

從先帝朝開始,公主們就在前庭有了專門用來會客的宮殿昭陽宮,可以會見成年的男性朋友。

在寒江雪的理解裏,昭陽宮就是一座比較開闊的宮殿,供公主與朋友會面、交談,等他被聞嘲風送過去之後才發現,貧窮真的太限制想象力了。公主們這哪裏是有一座宮殿,根本就是在皇宮裏專門開辟出了一個娛樂會所。

兩進兩出的宅子,門口有樹,宮內有樓,房間不勝枚數,各種娛樂應有盡有。

而眾所周知,今上迄今為止就倆公主,她們卻能一起坐擁這麽一個女性快樂屋,有錢真好啊,親爹是皇帝真好啊,寒江雪發出了檸檬的聲音。

還沒走進第一道宮門,寒江雪和聞嘲風就遠遠聽見了從裏面傳來的嬉鬧聲,她們聽起來是那麽的快樂,無憂無慮,很顯然只可能來自兩位公主和她們的伴讀們。一進去,果不其然看到的就是群鳥作樂的場面。

大公主正蒙著眼,在和其他人玩捉迷藏。

她今天穿得比較素,只在袖口繡了一朵含苞待放的木芙蓉,不得不說,哪怕是在古代,女性在服飾上的多樣性也比男性的花樣多。

這場以公主為首的大型捉迷藏活動,不只有兩位公主的伴讀們參與進去,還有不少女官、宮女,甚至還有年幼的小太監,大家在冬日的庭院裏也能玩得不亦樂乎,笑顏如花。因為一進去寒江雪才發現,不知道為什麽,昭陽宮裏竟一點也不冷,腳下好像有暖流通過。

“嗯,下面就是接的溫泉。”聞嘲風趁機給寒江雪科普,大啟的後宮這種別出心裁的想法還有不少。既暖和又防火。

鄭青鸞看到寒江雪,也很驚訝:“不是還有半個時辰才入宮嗎?我該早點去等著你的。”

“來早了。”寒江雪錯估了天街今天的擁擠程度,他也是沒想到會這麽順利,能夠一路暢通無阻地就從家裏到了皇宮,他本來是怕堵馬車,又趕上下朝高峰期,這才早早地出了門。沒想到今天下朝的時間比他以為的早很多。

隨著鄭青鸞的話,大公主也一把摘下了鵝黃色的長緞帶,聲音還是如此清脆,一聽就能感覺到那份歡喜:“寒三!”

然後,大公主就看到了寒江雪身後的附帶品——無夷王,不情不願地道了聲:“皇叔安。”

“乖。”聞嘲風的心情別提多好了,他就喜歡別人看不慣他又幹不掉他的樣子,大公主是最捧場的演員,一看她的包子臉就知道,她肯定憋得氣死了。

然後,他們就沈默了下來。

大公主不斷地用眼神示意寒江雪:我皇叔不會留下吧?

寒江雪也不知道啊,他只能用眼神問一旁的聞嘲風:你今天還有其他什麽要在宮裏忙的事情嗎?快去吧。

聞嘲風直接說出了聲:“我今天沒事,可以在這裏陪你們很久、很久。”

大公主:“!!!”心情原地爆炸,她氣得就像個河豚,整個臉都圓了起來,像極了枝頭上炸成了一個彩色球的小鳥,虧她之前還對皇叔改觀了,她錯了,他就是個幼稚鬼!超討厭的!

大公主是什麽心情都沒有了,索性帶著寒江雪……寫起了作業。

寒江雪:“???”我又招誰惹誰了?

昭陽宮裏自然也是有書房的,琴棋書畫,各種陶冶情操的藝術用具都有。不過從落灰程度來看,是基本無人問津的,也看得出來昭陽宮的掃灑太監有點偷懶。

大公主盤腿坐在書案前,身邊依舊是兩個左右護法一樣的伴讀,集三人之力,妄圖看破這世間最“兇殘”的東西。

寒江雪坐在矮幾的對面,生無可戀。

聞嘲風靠在小榻上,說是身體有些不太舒服,但打死不走。堅稱躺在有地龍連著的小榻上,休息一下就好了。

大公主今天的作業倒是不需要誰來幫她,準確地說,別人也幫不了。因為今天的作業是背誦。兩個伴讀存在的精神意義遠大於實際價值,她們在陪著大公主一起背誦。鄭青鸞等人則帶著懷南二公主在外面玩,二公主才是最讓人羨慕的年紀,可以整日瘋玩,還不用上學。

不管是大公主還是寒江雪,都發出了羨慕的嘆息。

大公主背誦的聲音就和念經似的,因為聞氏皇族相信,背誦的奧義就在於反覆地讀寫,想要背誦一篇文章,就先寫它個三百遍,再讀個三百遍,肯定就會背了。

寒江雪不知道這種理論的支持來源於哪裏,他只知道這聲音真的好催眠。

然後,就在寒江雪的頭一點一點地,真的差點睡過去的時候,大公主拍醒了他,還及時捂住了他的嘴,沒讓他發出聲音。

寒江雪:“!!!”幹嘛啊?

大公主把食指放在唇瓣上,給寒江雪比了個“噓”,然後又回頭張望、非常做賊心虛地看了眼聞嘲風,見他果然還是蓋著毯子在小榻上睡得香甜,這才小聲在寒江雪耳邊道:“我們別打擾皇叔。”

寒江雪也跟著輕輕的點點頭,然後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書房。

等一出去,大公主就帶著寒江雪從後門離開了昭陽宮,前往了自己母妃的宮殿。外男不能隨意出入後宮,但也不是說就完全不能了。

好比像鄭青鸞這種大公主的伴讀就可以,他們需要每天等公主一起去上學,總不能也不讓進後宮。寒江雪算是大公主邀請的客人,只要在一定的範圍內,也是可以稍稍在後宮裏走動一下的。當然,如果可以不入後宮,那最好還是別去。

寒江雪對於神秘的後宮說不好奇那肯定是騙人的。他在現代倒是參觀過故宮,卻為了效率,只走過一回中軸線,沒能一睹東西六宮的真實風貌。如今正好給補上了。

不過,真看到了,感覺也就……和前庭沒有太大區別。

都是圍起來的一個又一個的小院子,星羅棋布,布置整齊,除了長長的宮道和朱紅色的宮墻,是看不到太多東西的。寒江雪也不好推開宮門,或者扒在宮墻上往裏看,其他宮人也只在規定的範圍內活動,基本不會有什麽相遇。

於是,寒江雪就自己就像是在走一個空無一人的覆雜迷宮,沒有人領著的話,分分鐘就要迷失在這種過分相似的朱墻裏。

大公主生於斯長於斯,倒是對每一條道路都很熟稔,甚至可以說是過分熟悉了:“我太無聊了,就會從宮墻的這頭跑到那頭,然後再跑回去。”

宮人們會追在她的身後,既不敢超過她,又很希望她能停下來,萬一摔出個好歹,所有人都要吃瓜落。

很小的時候,大公主覺得這是個有趣的活動,看著別人著急忙慌來追她的樣子。

稍微長大一點,大公主就不這麽覺得了,因為只有她在玩,其他人是真的著急,她跟她父皇一樣,不喜歡這種只有自己快樂,其他人在舍命陪著她的感覺。她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。這大概就是她會如此快速地和寒江雪玩到一起的原因,她看得出來,寒江雪也是這麽想的。

“我們去我母妃的宮裏,這樣皇叔醒過來,沒有我母妃的允許,他也進不來。”大公主洋洋得意,雖然她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,但皇叔不是人!!!

寒江雪則在心裏想著,原來這才是聞嘲風非要留在昭陽宮的原因,找到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,讓大公主主動帶他去見鄭貴妃。小姑娘還是太稚嫩啊,根本鬥不過聞嘲風那種老油條。

“娘娘身體好些了嗎?”寒江雪問。

大公主覺得寒江雪這個小夥伴可真是上道,雖然她在信裏說了懷疑她母妃懷了小寶寶,但畢竟這事還沒有蓋棺定論,是不能說的。寒江雪這樣問,既顯出了關心,又不會透露出什麽。“還是那樣,吐得更嚴重了,我有些擔心。”

“阿娘有一個偏方,說不定對娘娘有用。”寒江雪這話倒不是空穴來風,據說他娘懷龍鳳胎的時候,遭了不小的罪,妊娠期特別長。她一直懷疑是寒大和寒二在她肚子裏打架。

反倒是懷寒江雪的時候,他一直安安靜靜的,讓寒夫人有些擔心孩子不夠活潑。

總之,確實是有這麽一個偏方的。這也是寒江雪一開始的打算,借著送偏方,看看能不能見到鄭貴妃。

“哇,你可真好啊。”大公主開心極了,迫不及待想帶著寒江雪去炫耀給她母妃看,她新交的小夥伴有多棒。

那一日城樓上,大公主本來就想鄭重其事地把寒江雪介紹給她母後和母妃的。鄭貴妃自帶寒家濾鏡,這個就不說了,重點是大公主想讓皇後娘娘放心,皇後對於寒江雪的名聲很擔憂,生怕大公主跟著他學廢了。

鄭貴妃住在未央宮,取長樂未央之意。

大公主和寒江雪進入主殿時,鄭貴妃正在給皇後未來的孩子繡虎頭鞋,在民間的老話裏,孩子穿上虎頭鞋,就可以震懾百疾、無病無災。鄭貴妃就給大皇子和大公主繡過,兩個孩子也都被她養得健健康康的,她一直堅信這是虎頭鞋的力量。

她不只要給皇後未來的孩子做一雙,而是準備做三雙。

大公主進來時,她正在和身邊的女官說:“第一雙得是藍色的,攔住孩子不夭折;第二雙是紅色的,辟邪又擋災;第三雙是紫色的,寓意孩子能順順利利地在自家長大成人。”

“母妃。”大公主像個百靈鳥,一下子撲入了鄭貴妃的懷抱,“今天有難受嗎?好一點了嗎?”

鄭貴妃點點頭:“還好,還好,就早上起來吐了一小回,大概是剛起來頭有點昏沈,後面就好啦。你怎麽過來了?”

“寒三有東西要送給你。”大公主順勢祭出了寒江雪。

鄭貴妃看見寒江雪,果然很開心,她就希望她的孩子能夠這樣,不需要有什麽出息,只需要快樂。當然,如果寒江雪能夠愛學習一點,就更完美了。唉,不過,百樣米養百樣人,也不能事事要求人家必須完美。

寒江雪把配方給了鄭貴妃,並仔細觀察了一下鄭貴妃的臉色,多詢問了幾句。他雖然不懂醫理,卻也感覺鄭貴妃確實不像是中毒。

更像是腦子出了問題。

不是那種罵人的話,是大腦真的不知道哪裏不對勁兒。有點類似於腦溢血前兆或者其他什麽類似的腦部問題。

但這真的是人為可以搞出來的嗎?

最後,他們還聊了一下大皇子,寒江雪進宮之前還聽說貴妃求神拜佛,希望能夠保佑大皇子驅邪避崇:“嘲風讓我問您,要不要找四一寺的禪定法師來看一看?”

禪定法師是聞嘲風的探子,他倆並沒有因此就假裝陌生人,明面上也維持著不錯的關系。

寒江雪不著痕跡的表示:“之前大皇子殿下身邊的人,還去找禪定法師算過一卦,您也可以試試呢。禪定法師講故事可有意思了,哪怕您不信佛,也可以聽他講講經,放松心情。說不定心情好了,病也就好了呢?我老祖母就可信禪定法師啦。”

鄭貴妃也不是一個多麽能藏得住表情的人,從一開始的剛開口就想要拒絕,到寒江雪說完幾個要點後,她就收回了自己的意見,忙不疊的點頭:“好好好,還請無夷王殿下幫忙安排一下,看看禪師哪天有空。”

“他最近正好來京中做法事,隨時有空。”禪定法師這完全就是被聞嘲風喊來的,順便賺個外快。

這位大師為了寺裏的香火錢也是非常努力,他能當上主持的主要原因之一,就是業績格外突出。

***

禪定法師在第二天就入了宮,這還是鄭貴妃第一次在沒有和皇帝、皇後商量的情況下,就利用自己身為貴妃的職權,自己在做主做些什麽。

皇帝聞雲幛在聽說之後,還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,只覺得鄭貴妃那一日在城頭上,是真的被嚇到了,竟然如今都開始信佛了。四一寺的禪定法師,皇帝也是知道的,據說他皇弟聞嘲風和寒家的老太太就特別信,既然是無夷王的介紹,至少這位大師的人品是可以相信的,那就隨貴妃去吧。

皇後反倒是覺得不放心。

這事太反常了。最近鄭貴妃身體有恙她也是知道的,不僅如此,她還覺得鄭貴妃有點心事重重的。這個時候突然叫法師入宮,真的只是為了講經嗎?

請容貌俊美的年輕高僧來家裏講經,在大啟的貴女圈很是流行過一段時間。

直到後來鬧出了已婚公主和高僧偷情的醜聞,這種近乎娛樂的講經方式,才漸漸退出了貴女們的生活舞臺。但也不代表著它就不存在了,只不過基本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太太請年事已高的高僧講經,小年輕們是不曾有過了。其實兜兜轉轉,掐指一算,愛請和尚念經的還是那一批人。

鄭貴妃卻絕對不在其中,因為她連字都看不懂,更不用說是讀書或者讀經了。一般念經對於她來說就是催眠。

真的只是因為大皇子受傷嗎?

還是說……

這是什麽針對中老年婦女的騙局?真不怪皇後瞎想,她娘家嫂子最近入宮才說起過,最近京中流行起了一個什麽青蓮教,專騙老太太的錢。可壞了。

雖然鄭貴妃也沒有年紀大到七老八十吧,但保不齊這個組織開始向下蔓延了呢?

禪定法師是有名的高僧沒錯,但青蓮教的發家就是依托於各種民間本就有聲望的寺廟,利用高僧的名義,打開市場。

皇後是不信佛的,因為她信道。在皇後看來,若我佛真的如他們宣傳的那樣悲憫世人,就不該讓這世間還有這麽多受苦受難的人。世間紛爭不斷,就證明了我佛並不存在。相反道教的神仙,本就秉承著脫離世俗的理念,他們修仙修的就是不染因果,和世人越沒有關系越好。那他們就有存在的可能性。

尤其是四一寺講究的那一套什麽今生受苦,是償還前世的債;今生努力,是修來世的福。在皇後聽來,這和詐騙有什麽區別?那她可不可以和別人說,你今天給我一塊錢,明天就能有兩塊錢?你明天沒有錢,是為了還你昨天作下的孽?

在入宮之前,皇後的宮鬥培訓課程裏,她就聽她娘說了不少這種利用宗教來搞事的手段。她不怕鄭貴妃搞事,她是怕鄭貴妃被別人搞。

總之,皇後越想越覺得,鄭貴妃大概率是被騙了。

不行,她身為六宮之主,不能對此坐視不管,這是為了後宮的穩定,為天下女性做表率,絕沒有摻雜任何她個人的感情!

跟在皇後身邊多年的奶嬤嬤,有句話實在是不知道當講不當講。

就,從您的理論來說,無夷王被騙了這麽多年,怎麽就沒見您仗義相幫呢?無夷王算是您的……小叔子吧?先天病弱,後天病重,被四一寺的老和尚“騙”了這麽多年,還有誰能比他慘?

禪定法師,其實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入的宮,他還帶了兩個小童子,一男一女,並同時請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女冠。就是女道士。禪定法師對佛道兩派,沒有那麽苦大仇深的對立情緒,相反,身為一個合格的探子,他的朋友遍布兩教,幾乎就沒有他說不上話的人。

如今替無夷王入宮試探鄭貴妃的日常,他身為一個男人,哪怕年紀已經很大了,但還是有很多事情確實不方便,就請了一位交好的女冠,還帶了個女童子。

這位女冠年輕的時候,是京中有名的才女,家世也不錯,可惜後來婚姻坎坷,一時想不開就出家了。沒想到命運就是這麽神奇,出家反而煥發了女冠的事業第二春,她因為在婚姻家庭方面的獨特個人理念,成了不少京中大家族女眷的座上賓,很受歡迎。

這位女冠受邀,是真心實意來給鄭貴妃講經寬心的,皇後雄赳赳、氣昂昂來找茬時,看到的就是這麽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太太,正在娓娓道來地給鄭貴妃灌雞湯。

皇後:“???”

然後,聽經的人就莫名其妙變成了兩個,並且一直聽到了很晚,大皇子都來給他母妃請安了,這場雞湯會仍沒有結束。不僅如此,當晚皇後直接就在貴妃宮中宿下了,因為第二天還要上“早課”。

皇帝對此依舊沒有任何意見,大家開心就好,他就敬謝不敏了。

這一念經,就念了整整七天,鄭貴妃的精氣神肉眼可見的好了起來,大皇子依舊每天來給他母妃請安。只不過過去他來的時候,鄭貴妃不是已經睡下了,就是早上還沒起。而如今鄭貴妃卻無時無刻不精神抖擻,宛如一個斬情斷愛的鬥士,和皇後兩人每天手拉手分析著女性的勵志故事,想要去為這個社會做些什麽。

聽到鄭貴妃情況有所好轉的寒江雪:“……至少我們確定了,真的是大皇子做了手腳。不給他機會了,鄭貴妃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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